天空彩云,大雷雨过后

——参加日本名樱大学入学典礼

                                                      王振国

 

一、我提前了三个小时,还是差点迟到

 

    去浦东机场路上,从家里出发一直是不到一个小时的高速路程。这次,我提前了三个小时,还是差点迟到。意外的拥堵在路上,不停接到学生、学生家长电话……高速路上停了五次车,飞机是上午930分起飞,我630出发还是在过830才赶到机场,要是赶不上这趟飞机,就赶不上出席入学典礼了。

 

二、那霸国际机场

 

日本时间1240分,出了日本海关检查,中国时间是1140分,出了海关大门受到了校方的接待。我看到了名樱大学国际交流科系长中山登伟老师和总务部渡具知伸部长和教务部平識善盛部长及教务部照屋信次主任。这次留学生来自北京有三名,二名来自湖南,三名来自上海,总计八名学生。其中,有两名是交换留学生。

那霸国际机场是我见到最小的机场。

停机场上停了三架飞机,两架是中国航空,一架是日本的JR飞机,机场的国际航线候机室还没有我们的汽车站大。三月份去了趟上海青浦的古镇佘山,那里的候车室比那霸国际机场候机室要大。但是那霸国际机场候机室安静、干净、整洁。那霸国际机场候机室的绿化比中国候机室强几倍。

我们一行人见到了来接我们的老师,马上安心了许多。在去学校的路上,中山老师不时用中文、日文给我们介绍沿途的行政区域和名胜风景处等。用了一个半小时﹙中途在太平洋沿岸的高速公路休息处休息了15分钟,我们高兴地照了像留了纪念﹚到了名樱大学。

从那霸国际机场出来,即从那霸市经过了冲绳市,来到了学校所在名护市。整个冲绳县有130万人口,冲绳市近30万人口,名护市11万人口。中国是个大国,中国上海的一个街道管理人口都超过10万人口。日本人口逐年下降,如果没有新的人口对策,日本经济的高速发展是不可能持续下去的。日本老龄化严重,劳动人口缺乏。名护市共有55个行政区域,名护市府建筑上有55个不同风格的石狮子,咋一看像是猫一样。这55个石狮子代表着管理着55个行政地区。我们在高速上行驶,不时见到远处的太平洋——海面很狭,有很多海湾,对岸有很多建筑物﹙像是在小岛上﹚,海面上都是小船,不可想象的是海面就像是中国的江面一样,很狭且风平浪静,不像我去上海的金山、崇明见到的海,海风那么大、寒风那么刺骨、芦苇长的那么高、沼泽地那么宽、杂物那么多。看来冲绳的沿海岸真的是个旅游胜地,平平的沙滩可以在海水中行走。站在学校的高层建筑楼上,就可以看到2000年八国峰会的场所——是所度假村。我打算事情完了后也去移住到该度假村,瞭视下美丽、平静的海面。与我在静冈、京都东京湾看到的海面不一样。我是多么幸福啊,没有手机,谁也联系不上我,与冲绳的海面可以争平静。

到了日本我都有这种感觉——要饿肚子。果然,在飞机上1030吃了饭后,一直忙于寒暄,到晚上630才吃饭。

留学生们安顿好宿舍,登记注册入宿手续,东邦煤气开通之后,学生们才想起今晚如何吃、睡。对留学生的生活之所大学考虑的不错,至少可以对在中国的家长有个满意的交代。单间有抽水马桶,睡席梦思床,有洗澡间,还可以自己烧饭。虽然小了些,但近20平方的房间对一个学生来说,已经足够了。在自己房间里,可以伏案作业,又可安静休息。从宿舍到学校的运动室、图书馆、食堂仅2分钟路程,比我知道的中国的大学条件都要好,每月才650元~700元住宿费(包括水、电、煤气费)。傍晚,学校老师开车带学生去了大型卖场,同学们买回了被子和一些急用的日常用品。

晚上,总务部长渡具知伸老师、教务部长平識善盛老师和国际交流科系长中山老师带我去吃了日本冲绳料理。东西很新鲜,就是量太少,我耐着性子留给他们吃,打算饭后晚上自己去吃面或买刺身吃。我听了不少关于冲绳的过去和原住民的事,据说离这里不远的后山,在那里美军争过的高地,打过大仗。记得来校途中,我看见一架军用飞机,声音闷沉,在天空中就像有一个大的鹰,黑乎乎,挺严肃的感觉。我在日本本土住了十几年,冲绳是个小岛,又是曾由美国托管近30年,冲绳的人与本土的人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平时说话听不出有多大的方言,不像大阪的关东地区,说的方言那么重。我在找冲绳美军留下的建筑物和纪念物品。可惜,听日本老师讲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只听到讲冲绳人民想得到天皇更多的恩惠。冲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是唯一与美军作战过的岛。焦土战,死了不少无辜的百姓。我看到了冲绳美丽的海滩,又是农业区域,天上的云分成了几层,在头上不远的天空中。上海见不到这种形状的云彩。勾起了在黑龙江上山下乡的日子,天空彩云,大雷雨过后,能否让我看到彩桥,半圆形,在黑龙江一年能见几次的彩虹。

晚上我临睡前想,这七位刚到的留学生是否已安睡……明天要举行入学典礼。

 

三、每个人脸上都很严肃

 

四月三日的入学典礼。从旅馆我招呼了辆出租车,1130到了名樱大学校门口。红旗飘飘,一式穿着藏青色的年青老师们,手拿指挥棒指挥着,学生的家长和学生们的车,徐徐地进入校内各个停车点。每个人脸上很严肃。名樱大学是在坡上,不时要走台阶,台阶都有十几个达步。才到平台,我拾阶而上,有不少老同学(指该校二、三年级的学生)在引导着每一个人,按指示进入会议楼。另一侧,十几台电脑正在展示,学生人手一台电脑,校园内无线上网覆盖着校院内每个角落。展示的电脑买了之后马上可以连网。稍走几步,有同学们举着招牌,发着宣传单,介绍各种兴趣小组。比如英语学习小组、排球、 乒乓球、足球 、游泳及舞蹈等各种各样的兴趣小组,招呼着新同学的加入。在日本的大学,这种兴趣小组是交朋友,增加自己兴趣爱好的有益活动。我是非常赞同、非常希望这些留学生们都能去参加。结交朋友不失为是个好机会。千万别去参加什么教会,成了邪教的一员死了也脱不了干系。在大学院里,如果自己的恩师也参加的兴趣小组,那么不管自己是否有兴趣,都应积极参加,可以多亲近自己的老师,顺利拿到学位。

随着一阵音乐,入学典礼开始了。我坐在来宾席上 。看着国际学群的举牌女学生,牌子后跟着新生有秩序进入会场,安排坐在中间的位置上,没有参加过这种仪式,每个人没有笑容,严肃地跟着前面的同学。依次坐下后,抬头看着上面的理事长、校长、各部的部长们。留学生们瞪着大眼睛,可怜的是日本语是否都能听懂,万一让站起来,谢礼等辞令听不懂怎么办?我远远地瞅着他们。还好,这些聪明的留学生们虽然听不懂辞令,但是跟着学样,似乎没有出什么大错。

留学生们校歌不会唱,赞歌也听不懂,宣誓有日本学生代劳 。只是别人站,他们也站,别人坐,他们也跟着坐,跟着鞠躬。接下来有课程介绍,课程介绍非要讲二遍,不然,选课就会遇到麻烦。据名樱大学的国际处老师讲,还会单独给留学生们再讲一遍。我提案,一年级学生要加强日本语的课程,三年级编入的留学生尽量多安排些专业课,到了四年级要找工作了,学习时间会受影响。日本的大学是学分制,课堂里一起学习的学生中不一定全是新生,会有二年级、三年级的学生,要选有兴趣的相关专业课目,考试合格就取得学分。四年大学学分在120学分~130学分之间,每门课大致是2分。每门课大致在30课时,每年要上15门课前后,半年要选78门课 。每个学生都是这么走过来的,留学生们也不会差,也能挺得过来的

晚上濑名波校长说要见我,安排在日本料理叫“山吹”的店里。店门口咋一看并不像是日本料理,进门一看,里面全是日本式房间,总共才67个包房。最大的包房可坐10个人,最小的才坐4个人。

除了我和濑名波校长外,陪同的有总务部长渡具知伸老师、教务部长平識善盛老师、国际交流处中山系长和观光学专攻的一名教授。我作为留学生家长代表出席了入学仪式,并不特殊,名樱大学校方认为留学生的家长最诚心、千里迢迢来到日本参加入学典礼,让我回国转达校长的谢意。并一再讲,国际化的冲绳需要留学生的支持:一方面冲绳作为观光胜地需要大量的游客,更希望中国大陆的游客,学校培养这方面的人才,留下人才,促进冲绳旅游事业的发展。另一方面,日本老龄人口所造成的结构弊端,到2020年,已无可讲日本的经济发展了,需要引进移民。所以现在的留学生政策就是为了解决这两方面的问题,大学里担负着这项任务,培养人才,造就一片亲日的留学生,将来留在日本或者在本国,为日中友好架起桥梁。所以对留学生很重视,并感谢我们学院推荐优秀的学生。我在日本留过学又就过职,我们彼此沟通上没有障碍。在非常友好的气氛中过了近三个小时 。讲了进一步加强校际合作,输送学生等。我也当着各位领导讲,每一个学生至少给他们一年的奖学金,还有想升大学院的,积极推荐给指导教授,满足学生们的愿望。想留在日本工作的,就职科的老师多给些机会,能够让留学生在日本的公司里继续得到企业文化的深造

两校间的关系和与领导间的关系都在加深,方便工作的开展。我邀请在座领导,5月份来我校访问,签署校际合作备忘录

入学典礼用了整整一个小时,个人交流的宴会用了近三个小时,我将结束名樱大学之旅,我不会喝酒,喝了不到半瓶啤酒。晚上睡前看了电视,朝鲜要发导弹,导弹要穿越日本秋田地区上空,日本政府与人民一度紧张。我倒是完成了任务,比日本政府轻松得多

四月的冲绳,天气转暖了,冲绳本来就不很冷。但四月的海水温度还是仅15度前后 。游客不能下海游泳,海滩上很冷清,人不多。明天我将离开这些留学生。有几位留学生在本院与我相处了一年,感情还挺深。星期六,学校休息又没上课 ,我邀请这些学生去市民公园——21世纪森林公园去吃野外烧烤,看看名护湾的海滩,得到了大学总务部的部长的支持

 

四、21世纪森林公园——名护海湾烧烤

 

第三天上午1000时,总务部长渡具知伸老师已带了学生(除一名穿高跟鞋出席入学仪式脚扭痛不参加外)7名留学生与我,我们一同去了21世纪森林公园——名护海湾烧烤。

21世纪森林公园是名护市市里的施设。要事前提出申请,获批准后方可利用。因为海水冷,公园内游泳人稀少,所以仅我们一家举行烧烤活动。

1030分烧烤代行公司送来了我们烧烤用的必须品,除酒水没有外,用具、肉类、蔬菜,连一次性的杯、盆子都送来了。只要你报了几个人参加烧烤,按人口配菜,按人口收费。贵是贵了点,但是很方便。只要求是用具完后洗干净,放在路边,吃剩的东西带回去。我先是怕不够吃,但最后还是略有小剩。

留学生们已住宿了两个晚上了,食品价格日本很贵,中国便宜。咋一到日本的留学生都舍不得多买,比如10公斤大米要4000多日元折合人民币280多元,而中国10公斤才30元,相差了9倍。看到被烤黄的肉,好香。就吃了玩,围着海边走,再吃,似乎有些满足了。可是留学生最关心的还是星期一以后选课和上课及将来的去处。我们围着老师有时吃,有时坐(在活动中总务部长渡具知伸老师,教务部长平識善盛老师,教务部照屋信次主任及观光学的教授都来了),留学生们用日语交谈着,不常开口的学生也鼓着勇气用简短的日语在交流,在交谈中都感到听力、会话能力还是需要加强训练。不然的话,在日本就没法生存下去,不过锻炼口语和听力在日本是最好的地方。

下午二点过后,送学生们回学校了,我由总务部长渡具知伸老师送到了旅馆,一晚过后,明天将要去日本的中部。

傍晚,我独自一人在旅馆的边上海滩上拾贝壳和登上小丘坡,瞭望远处的海平线和五彩的云,即使是四五点钟我感到紫外线的威力,脸上辣辣的,难怪名樱大学老师讲,别看阴天,照样要防晒,不然会被晒黑。难道冲绳的男人脸上都黑黑的,女人、小孩们平时注意了不至于很黑。

 

五、想想今后该如何送客了……

 

在那霸国际机场上,教务部平識善盛老师和中山老师到机场来送我。新生才入学,学校那么忙,还赶到那霸国际机场来送别,我很感谢这些老师。以往在中国,我们都是在本院校门口道个别,没有一次去机场送别学校客人的。是因为来的客人太多了,还是太忙,或是去机场路太远,或是上海人的习惯,让我想想今后该如何送客了……。

200948日)